艾景奖

清华大学建筑学院景观学系主任杨锐教授

   艾景奖组委会消息：10月18日-20日，2013中国（北京）国际园林景观规划设计大会在北京九华山庄国际会展中心举行，大会吸引了来自国内外的近千名设计师参加，清华大学建筑学院景观学系主任杨锐教授应邀出席了艾景奖2013国际园林景观规划设计大会并发表主题演讲，演讲题目是“境”下面是杨锐教授的演讲全文：

   今天下午最后一个主题是一个颠覆，这个还是比较敏感的话题，我在这先颠覆一下，首先颠覆一下发言的语言，我看前面都是用英语发言，我就用汉语发言，但是大家可以耳朵轻松了一下马上脑袋又要紧张起来，为什么？以这是第二个颠覆，我看大部分的发言还是实践类的发言，我想今天给大家汇报的是我这5年以来理论上面的思考，所以从实践颠覆到理论这边，理论有时候是很枯燥的，我给大家提供一个很好的机会，要是大家不愿意动脑子的话，现在就可以上厕所喝茶但是千万不要聊天。一般情况下说到这大家都不愿意离开，因为大家都不愿意做不动脑子的人。

   我从1991年开始接触风景园林学的，这个知识实在太庞杂了，有各种各样的知识，我完全迷失在里面，这些知识到底怎么聚拢在一起，我们谈很多学科的概念并不是那么清楚，我们谈到生态，我们真的懂生态？我们谈自然，我们真的有清晰的概念去描述自然吗？我们谈到文化，文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在这种情况下我就想找一个逻辑比较缜密的概念体系，能够把这一个庞杂的知识建立一个书架让它各就各位，我们知道现在的学科必须经过科学的洗礼，在这样的情况下是不是能够准备定义学科概念，来促进学术有效交流。第三个是建立一个学科教育理论框架，我自己是一个老师，我如果没有深刻理解的话，我也不会把体会传递到学生那里，我希望能够发现和找到这样的理论体系。后来我认真学习了很多东西读了一些书，我们知道爱因斯坦说过呼吸不可能在真空中发生，同样道理，思维不可能离开作为参照系的范畴和一般概念，我希望找到风景园林学的一种原概念，就是概念上的概念，最重要的概念。而一般性的概念实际上是对特殊性该面的共性描述，但实际上没那么复杂。我们用的风景园林词汇，包括景观、风景、园林等等，它们之间有没有共性？在它们之上有没有某一个定义可以去描述他们的共性，我想这一个原概念应该是有几个要求，第一个要求是符合风景园林学的根本特征，风景园林学是连接科学与艺术、理工与人文、人与自然、主观和客观的桥梁，这样的情况下原来一概念能不能符合远景园林学的特征是实效的。我们风景园林学是不是也可以找到一个字去描述学科特征，这一直是我在寻找的。第三个是我希望它是源自于汉语，就像孟兆祯先生讲了很多次中国古代的文化，中国古代的园林实际上和文化有着密切关联，我们是不是能够找到一个准确的汉语词汇。

   我后来看了一本书，这本书我印象特别深，他是一个法国地理学家，他讲过完整的审美意义上的LANDSCAPE概念最早出现在中国，如果16世纪出现在荷兰的话，我们中国最早的审美意义上的LANDSCAPE概念要比欧洲早一百多年，这对我们的意义是什么？再一个，中国的LANDSCAPE概念是精微深奥的，中国的LANDSCAPE概念包括了听觉、嗅觉、味觉、触觉和心里的感觉，完全是一个全方位身心的感受，在这种情况下我在想能不能找到一个中文的词汇作为原概念，找到的词汇就是“境”。我们知道这个字最早出现在汉代，它具有审美的意义，或者说LANDSCAPE的意义是魏晋南北朝，中国人开始发现了美和人性，一。在这样的情况下，最初的境左边是一个土右边是一个境，土是土地，竞最早是音乐的一个边止。宗白华先生认为，静实际上是中国文化史上最中心最有贡献的一个方面，他指的是意境。如果你研究世界各国文字，实际上和境的契合度会更高一些，吴先生站在很高的程度去思考，如果建筑学是做空间的设计，如果说成是规划是针对城市的问题来研究，风景园林学的研究是大地，我们应该把这个地拿进来。我给风景园林学境的定义是土地等各种关系的总和。

   大家想境字是不是太悬了，社会的发展文化的发展字意的发展都是一个连续的过程，我们中国的思想史可以分为7个阶段，战国百家争鸣、汉代儒学、南北朝玄学、唐代佛学、宋明的礼学、清代的小学和民国新学。西方的思想进来就是科学的思想，科学思想进来以后这个境字发生了变化，现在的环境包括自然环境、人工环境、社会环境，又可以分为大气圈、水圈、生物圈、土壤圈子一等等，已经给这个境字输入了很多的内容。还有一个是生态学的生境，是指导一生物生活的空间和其中圈闭生态因子的总和。

   如果我们用境作为风景园林学的原概念，它的一世纪上有八条根，可以分别吸收中国的哲学、美学、文学、绘画以及我们现代科学中的生态、环境科学、地学水文里面的营养，然后生长出来的8个支。我们吸收很多现代科学的知识。境学研究的方法，有东西的方法、西方的方法，有系统科学、范畴、扎根理论、现场学、解释学、语义分析等，都可以在里面发挥作用，我希望确定的境实际上作为核心范畴，一个是动词叫做境其地，或者就是一个动词境，另外是一个名词，我们可以叫地境，它有为个基本范畴，它的思想方面基本范畴、哲学和方法论方面的基本范畴，第二个是价值观方面以的范畴，这个德是非常重要的，我们风景园林学的价值观，我们的职业道德职业规范是怎么样的情况。我们风景园林学的一般规律是什么，不管是东西和西方，现在在这方面的总结还是比较少的，除了麦克哈德做的一些工作。

   从这张图上A断面实际上是一个空间断裂一面是名词的境，从A到B就是作为动词的一个境，我们可以看到，实际上风景园林学是一个理论和实践结合非常密切的学科，在这个里要反复地进行理论和实践的转化，理论的具像化就成为实践，这种境是涌现现在，并不是8个一相加，里面有很多的所谓的事，它的两两结合实际上是大于一的，再两两结合是大于四个，在这样的情况下它的境实际上是有多样性和复杂性的特征。这也是造成我们有丰富多样的景观规划、景观设计和风景园林现象的一个原因。如果分析这个境的基本范畴会发现，同这张图上，颜色越浅的地方代表精神性、主观性、虚的地方越强，深的地方就是实的地方越是强度，我们需要连接精神、物质、主观、客观、虚实几个方面，这样才能保护健康的环境意境和地境。

   我们知道境品是可以提高也可以降低，品也是中国非常重要的评价概念，我们知道有品位品质等等，这些都可以引用到风景园林学的评价里面来，境品有可能提高也有可能降低，如果降低之后再提高，实际上就是所谓的生态修复，包括刚才我们一个叫做中国名字，但实际上是白批复的友人路彬先生讲的，生态的修复就是境品再提高的过程，或者文化上面的历史地段更新。

   我们可以用内圆外方来表达，内圆就是四个步骤，一个是确用，第二个是调制，地个是赋像，第四个是立意，内圈子一里并不是一个现行的，我们从任何一点开始，比如可以从确用开始，或者从利益开始，但是要把这个圈走完，然后就可以评价，包括社会环境、经济环境以及审美方面的评价，如果满意我们会进行实施管理监测，如果不满意在评价的阶段不满意就要反复内圈重新进行4个步骤。实际上境是一个开放系统，它和别的境有关系可以叫邻境，在同时又不是封闭的。

   我们讲了很多绿地，实际让它是有电线面组成的境网络，在同一时间段发生不同的过程，广州和北京在同一年发生过程，广州和北京的境过程中又有着某一种联系，所以境应该是复杂开放的系统。我们的专业学者，我们在座的各位，在境的过一种处于一个关键的地位，不管是我们学习还是规划设计，实际上都很重要的一点是，我们首先是要把外部的内化成自己的知识，内化之后再通过我们专业的语言再外化成为设计中地境的“用、制、象、意”。我觉得作为一个境的理论，我首先是一个老师，我首先希望它实现案例式的教训，我们知道MBA有案例式的教学，我们风景园林学也可以实现案例学，我现在已经让学生开始分析颐和园在这8个方面是什么样的情况，我们可以通过案例库的积累最终提高教育质量，在制里面我们可以有温度、湿度和很多科学的概念，可以引进很多生态学、生物学里面的概念，第三个就是加强对风景园林各种现象和根源的深刻理解，同时辅助我们设计师在保护规划设计实践中的思考。因为我们清华有一个哲将之门，实践是要有理论为基础的。

   北京、上海，中一有一千多年的山水城市的经验，我们没有理论方面的实践，而且这间壹这种实践是把山水城市完全的一个有机体，而现在的西方是重新找回景观和都市的关系，我们也可以找到很多的一些启发。

   最后用一个中国传统的图纸来表达我的一种理解，就是实际上风景园林学是有理论和实践两部分混合成的，它是完全的合二为一的，是一个化学现象。大家知道中国的文化实际上是最强调生生不息的，而风景园林学的4个生又是最深刻的部分，最后祝中国的风景园林学生生不息，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