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景奖巅峰对话——“颠覆”的互动环节
中国设计研究院总院副院长李存东回答提问
世界著名景观设计大师、哈佛大学教授玛莎·施瓦茨回答提问
清华大学建筑学院景观学系主任杨锐回答提问
美国EDSA主席约瑟夫·拉里回答提问
中国园林网10月20日消息:中国园林网现场发回的报道,2013年10月19日下午,2013中国国际景观规划设计大会暨第三届艾景奖颁奖典礼的论坛在中国北京九华山庄国际会展中心举行。 世界著名景观设计大师、哈佛大学教授玛莎·施瓦茨、美国EDSA主席约瑟夫·拉里、墨尔本理工大学建筑与设计学院副院长苏安·维尔、清华大学建筑学院景观学系主任杨锐、北京林业大学园林学员副院长王向荣、中国设计研究院总院副院长李存东、北京东方园林股份有限公司首席设计师李建伟等来自世界各地的行业内著名专家、学者、设计师聚集在一起,进行了一场精彩异常的圆桌对话,对话主题——“颠覆”。在一轮精彩的对话后,这些行业内的大腕和场内人员进行了互动。
建设报记者提问:颠覆其实来源是我之前专访李建伟先生的时候提出的,这个颠覆当初是有这么一个想法,刚才提到城市的规划,我觉得景观本身是一种艺术不是一个简单的技术,我们很多的学生和年轻设计师在创作过程中肯定会有这么一个感觉,说老师说的未必是正确的,甚至有可能是很愚蠢的。我们在座的很多专家本身也可能是老板也有老师,我们有没有遇到这种情况?我们对于这种年轻的设计师和学生而言,对于他们颠覆的精神和质疑的精神有没有什么样的态度?谢谢。
李建伟:我通常欢迎颠覆,但是很遗憾得到这样的机会太少了,我们的年轻设计师真的需要再努力一点多颠覆一点,我就会更高兴一点。
杨锐:我的态度是,从中文的两个字,一个是颠,一个是癫,两个字差一个区别就是一个山,从一个颠覆到巅峰就差一座山,所有学生的颠覆都欢迎,但是我要加上三座大山,就是更尊重自然、文化、人性,在这个框架里所有的颠覆都是欢迎的。
苏安·维尔:学生们都知道,他们都彼此学习教学相长,而教师也自我学习,所以我们欢迎学生的颠覆,许多学生总是在颠覆学校的理念,这也是一种颠覆。
王向荣:玛莎你自己做学生的时候经常颠覆老师的想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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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莎·施瓦茨:是的,但是当我教书的时候,我的工作不是教导学生我怎么想的,而是激发学生他们自己的独立思考,这是我的首要任务。第二点是,如果学生颠覆我的话就会更好,这样你就会知道其他人是怎么想的,如果学生能够颠覆我,我会非常自豪。第三点,当学生告诉我已经完成了什么事情是我告诉他们做的,我会告诉他们这是非常愚蠢的。
艾利克斯:如果有学生挑战你是非常好的事情,只要有挑战我们就要有尊重,这个对教授来说是一项挑战和困难,要想怎么应答学生,怎么样来从中有所作为营造不同,挑战是更有意义的。
渡堂海:我结束了在上海6天的研讨会,这个学生在两天半设计了1500个项目,他们在内部设计等所有的,他们说没有坏学生只有坏老师,因为学生在中国都是非常勤奋的,他们上网学习,我们作为教师的职责只是给他们指导,引导学生去拥有自信,所以他们能够自我探索是怎样感觉的,我们需要给他们起一个引导的作用。
李存东:我的建议是,我也遇到过有的学生跟我说你说的不对,当爱感觉老师说的确实不对的时候怎么办?我说有两个办法,一个是跟老师争论,这个原因有可能是因为你自己的知识跟他的有偏差,这时候要讨论去达到理解,或者说真正反对的效果。另一个建议是,你不光是跟老师颠覆,你要跟同学、朋友其他人去沟通。
约瑟夫·拉里:刚刚你们都说了我想说的话,我曾经也在大学里面教过书,那是几年前的事情了,在办公室里边也是一样的,总是有同事会挑战你的理念,当然我同意这些人,这才是想共事的人,他知道他的作品想能变的更好,你听都不听就没用了,这些才是最优秀的人,照葫芦画瓢的人根本不会带来进步,所以对敢于挑战和敢于颠覆的人工作,你总是会有最新的理念最新的思想,这才是你希望的东西。 听众提问:我想问一下玛莎,您当时用颠覆性的设计了一个广场,麦克的设计又代替了你的设计,您的评价是什么? 玛莎·施瓦茨:我们能不能私下回答这个问题?其实从“形而上学”的角度来讲,城市在不断的转变,我不是特别开心。但是事物总是万变得,景观其实是非常脆弱的,我之前设计的建设的东西其实也会变,因为我现在年龄有点大了,我们设计的东西被摧毁了被代替了,我们知道整个空间都在发生不断的变化,随着时间需求不一样,我们就要按照需求来创造其它的建筑物,关于这个作品我非常伤心,一个新的作品也是一个非常好的作品,但是这个作品是不是更好?这个是在私下可以加以讨论的问题。
听众提问:今天非常高兴能够看到我的偶像,我有一个问题,您对艺术和今天的主题,像绿色生态、低碳生活与景观设计专业的联系是什么,我们应该怎么去做这个东西?
玛莎·施瓦茨:非常感谢你这么崇拜我,我成为你的偶像确实有点受宠若惊。我们做的事情是非常有限的,有些时候我并不能做决策,我做的东西都是非常细节的东西,但是每次我在做作品的时候,我尽可能让爱的作品非常独特,而且作品讲述的故事也和他处的地点有关系,我也希望给人带来逾越,能够让人进一步探索下去。我们现在会用各种各样的技术,比如蓄水、种更多的植物,这些都是来自于我们的自然道德观,我们都可以把它放在自己的项目中,最关键在于你如何把一个空间变成人们都想去的空间,就是他足够吸引人,关键是想象力在设计中及其重要,首先是这个东西要让你兴奋才会让别人兴奋,在你的教育中一定要去找到让你振奋的艺术家,然后你会学习这些艺术家是怎么做的,这些能够探索我们视觉世界的人是非常值得我们学习的,因为他让你更富有想象力,而且我们会把这个理念放在景观设计中,因为景观设计和艺术是息息相关的,首先我们了解艺术世界当中发生了什么,这会给我们更多的能源和点子让我们把它的方法在景观设计中。
听众提问:很荣幸获得机会向专家提问,我原来在北京学习,现在到了另一个地方实习,我就看到那边的城市环境设计的特别漂亮,特别生态低碳,各种细节各种技术都有所运用,但是当地的民众意识不是很高,会出现很多不文明的行为,我们经济设计师有没有责任引导民众发生意识上的转变,如果有的话用什么样的方法?
杨锐:我们知道中国风景,风字实际上有一层含义就是教育,所以风景园林雪恨重要的责任是公共的环境教育。到底怎么做?我想起80年代我上大学的时候有一句口号是非常管用的,就是从我做起,如果风景园林师想改变环境,那么很重要的就是从我们自己做起,我们是不是真正能做到低碳的生活,做到能够把生活的方式从自己做起从现在做起,去影响周围的人,让周围的人再影响更多的人,慢慢这群人形成一个网络的话,可能事情就开始潜移默化,慢慢向好的地方变化。
李建伟:景观这个东西看起来跟人的行为没有太多的关系,实际上不是这样。景观确实跟人的行为、人的生活完完全全密切相关的。我举个例子,在中国很多人的行为习惯,比如说在地上扔烟头、随地吐痰,这些跟景观是有关系的,因为我们的景观很多时候没有注意到整洁、舒适、人的行为规范,导致了我们产生一些不良的习惯,但是同样一群中国人,但是你去了新加坡自然而然就不会随地吐痰了,因为那个地方干净到让你不忍心去把它破坏了,这是景观对人的行为产生非常重要的影响。所以说在我们做设计的时候,确实要考虑到人的行为和我们的生活习惯怎么样让他能够提高并且得到改善,做景观不光是美的东西,确实是涉及到生活的各方面,这个问题提的很靠,这是我们应该去研究的,但是我没有一句话就能解决你的困惑,但是我知道这个问题是可以得到解决的,在设计师的努力下,整个社会都会得到改变,所有的人都会得到改变。
李存东:我有一个例子,当时我们做布达拉宫改造的时候,如果出现这种问题我们还是要首先反思自己的设计,我们曾经做的座椅是轻巧一些,最后反馈当地牧民有一个观念,只要这个东西没标明不是我的,我是可以拿走了,我们就是因为对这种习惯不了解,我们知道以后就要赶紧修整我们的设计,有的时候还是要从自我设计来看有没有改善的地方。
玛莎·施瓦茨:我希望能够有颠覆性,我们不止是所有的设计师,作为我们所有的设计师需要知道任何一个建设项目都是非常困难的,我们各行各业都是精英,可能是学术界的或者是美学界的,或者是在细节方面有杰出表现的,或者是系统方面,也可能是管理人员,所以我们需要更综合的能力来帮助我们,我们是有这个责任,因为我们这个星球遇到危险,需要作出努力去改变,我们在美国已经这样做了,我们有更多的能力,因为我们有更多的资源,但是你们也需要用你们的能力来改变我们当前在美国所做的事情,我们仰仗着你们,我们期待着你们,所以最重要的事情是每一个人都能尽最大的努力做
最正确的事情,如果你们能够深度的思考,能够为其他人塑造范例,不仅是政客们作出的表率,同时你也有责任作出变化发出自己的声音作出改变。 苏安·维尔:你提这个问题让我想到另外一个问题,我在这个领域中得到了很多的启发,我们可能面对气侯变化有很多恐惧,由于我们很讨厌科技,但是科技让我们知道对环境作出了什么变化,对我来说教育是要听从孩童的语言,因为他们对环境更有敏感度,所以我们教导我们自己,同时也要听听孩子们的想法。
渡堂海:我不认为环境在中国是这么的糟糕,在1984年我第一次来的时候,每个人都抽烟,每个人都吐痰,这个环境非常脏,这是在30年前,现在人们都是清洁,很多人都戒烟了,而且上海也非常干净,其他城市也很干净,回顾30年这是一个巨大的变化。第一点就是中国的一个很强大的价值观是从孩子到家长,中国的孩子需要告诉世人怎样去关爱父母和祖父母,所以倾听孩子的声音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每一个中国的孩子都有IPhone,可能在街道的每一个角落和任何一个校园,我们要从小培养他们的科技意识,不仅局限于大学的教育阶段。
约瑟夫·拉里:我认为这是非常好的问题,而且我认为城市从环境而言很干净,但是我认为很关键的一个问题是污染问题,我们的空气质量很令人担忧,从很多方面都产生了影响,你知道我一个月之前到过这,那时候有几天晴空万里,北京的天气很少能够看到晴朗的天空,所以我们需要给予空气污染更多的关注,我们需要切实解决这些问题。
艾利克斯:这是一个个人自我经历的过程,也是自我学习的过程,我一直都很好奇,激励我前行的动因就是我们怎样去做的更好,我需要找寻这个方式,比如实验室和朋友商讨,你需要找到解决问题的方式去解决它。
王向荣:咱们今天这个话题是非常尖锐的,但是由于时间有限我们似乎也没讨论的很激烈,但是我们不得不结束,刚才渡堂海说大IPhone,这个是对科技颠覆产生的,今天IPhone也遇到小小的问题,因为他没有人再进行下一步的颠覆。没有颠覆就没有进步没有前进,不过颠覆总是在颠覆现有的和我们以往的问题,让他沿着更正确的轨道来前进,但是能颠覆的人很少,颠覆并不以为着把现在和以往优秀的东西也颠覆掉,否则会产生更多的问题。
今天的社会颠覆很多东西不够,但有些东西颠覆的太多,我们优良的思想传统,在今天的发展中颠覆太多产生很当问题,需要在我们社会和思想各个方面也要产生颠覆性的思维,但是我们要了解什么是应该做的,什么是让思想再延续发展的,而不是说我们为了颠覆一个东西而把它颠覆掉,有了这样的想法我们这个社会就可以沿着正确的方向往前发展。感谢各位嘉宾充分的发言,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