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土地环境治理、再生及复兴
—2014城市水环境、棕地治理、生态规划及景观创造研讨论坛

2014第四届国际园林景观规划设计大会于12月5日-8日在厦门国际会展中心隆重举行，参加本次大会的领导及专家有厦门市黄强副市长、原建设部宋春华副部长、中国科学院傅伯杰院士等2000余人。本次分论坛由AECOM承办。

主持人：感谢李叙勇教授为我们做的精彩报告，刚刚李教授说了很多数据，给了我们很多启示，其中有一点说到关于河流要看四个景观，水、鱼、藻类、底系生物，这一点对每位从事景观的同事很有帮助，里子工程是非常重要的，水是我们能否科学理解景观的典型范例。下一个板块是由AECOM中国区规划设计总监王总监来主持，下面这块是关于棕地的修复，我们欢迎王先生！

   主持人：一起参加这个板块活动的还有四位专家，先请四位专家一起到台上来，我先开场说两句，首先我非常感谢艾景奖给了我们这个题目，这个题目是非常严肃的题目，下面请嘉宾到台上，每一个嘉宾先讲一段他们的题目，第一位是中国无环境科学研究院教授谷庆宝，有请谷教授，下一位是清华大学经管系的助理教授郑老师，还有厦门市工程管理处的谢处长，他会跟我们讲一下十几年前厦门面临的挑战，最后请彭勇博士来讲一下AECOM做的一些棕地项目，然后进行问题问答。

   谷庆宝：谢谢王总！非常高兴有机会和各位园林界的朋友分享棕地管理的现状，我是来自于中国环境科学研究院的。

   在我们国家棕地的管理是污染土地管理部分，什么是污染场地？是因为生产使用储存处理处置或者其他方式承载了有害物质，对人体健康和环境产生了危害风险的空间领域。我们国家污染场地的来源和主要类型，主要有四大类，目前城市很多产业结构调整，退二进三，导致城市一些污染企业倒闭搬迁，在城市的中心区遗留了大量的污染场地。和国外的情况对比来看，这些污染场地是棕地。第二类污染场地主要是矿山和石油开采厂址的污染，这样的污染场地面积比较大，因为污染的深度也比较深。第三类污染场地是农业污染场地，主要是历史上的一些污水灌溉造成的农田污染。第四类污染场地是其他污染场地，包括工业、运输、污染事故、电子垃圾非卫生填埋形成的污染场地。棕地是污染场地一部分，是城市中的土地，我们国家我的棕地管理也是污染场地管理中的一部分。我们的环境管理政策法规也比较多，中央部门有环境保护部门、国土资源部门、建设管理部门和工业信息部门。

   目前我们国家对棕地的管理越来越重视，相关的法律法规也正在制订中。我们国家第一个关于污染场地棕地管理的法律文件就是北京奥运会施工的时候，发生了一个事故，触发了第一个中国关于棕地污染场地管理的发布，就是《关于切实做好企业搬迁过程中环境污染放置工作的通知》，这个事件相当于美国的大瓦河事件，促使美国进行了第一个关于棕地污染场地管理的发布。此后国务院联合四部委发布了一系列关于工业企业搬迁以后土地再开发利用的一些法律法规文件，这应该是非常有针对性的。要求棕地开发过程中必须要环境的调查等一系列工作。在法规发布同时，国家颁布了一系列棕地环境管理的标准规范，特别是刚刚颁布关于污染场地调查监测风险评估，这一系列的技术规范大大地促进和规范我们国家关于棕地的调查等等一系列程序，我本人也在编制污染场地修复应用指南，为修复技术提供指导。包括北京、重庆、上海等等这些地方的省政府、市政府环保局机构颁布了关于工业企业原厂址环境评价的问题。在这些地方也有一些技术导则。

   环境管理的基本程序：目前的发现污染场地主要是污染企业搬迁以后，一定要向环境部门报告，由业主自己或者聘请地区方公司来进行污染棕地的调查和分析评估，调查和分析评估结束以后，要编制调查和分析评估的报告，这个报告要经过当地环境部门的评审通过，对于那些超过了可接受分析的棕地要进行环境修复，首先要制定修复方案，这个也要到环境部门备案，然后进行棕地修复，修复过程中还有一个中间过程，必须由监理单位来进行监理，修复之后要进行验收，也要到当地环境部门进行备案，这是国家总理管理的整个程序。

   我们国家污染场地的修复的应用现状，我们国家棕地主要是以开发为主，只要在开发的时候才会去修复，所以我们国家修复技术是异位修复为主，在技术的选择上面，主要是水泥窑共处置、常温解吸、气相抽提，热解吸、生物修复和挖掘填埋。这些都是效率比较高的方法，我们国家在修复技术方面还存在一些问题，目前修复的技术还是借鉴国外的一些修复技术，我们自有知识产权的技术不多，现在国家正在重视这方面，包括一些国家科技项目，目前国家正在编制“土十条”，在这里布置了大量的示范工程。

   在修复资金方面，我们国家提出来是由谁污染谁治理的基本原则，但目前资金渠道有70%的资金是由政府来支持的，30%是来自于地方社会资金，我们国家目前搬迁的大企业或者关闭的大企业都是一些国有企业，这些企业虽然是谁无谁治理，但这些企业本身就是国家的，所以这必须资金都是由国家来支付。另外有一些企业即使倒闭了，但没有资金，也是由政府来出资治理。现在政府慢慢也认识到由政府包干治理的弊端，所以新一届政府提出来多渠道，包括污染者付费，受益者分担，谁使用谁负责谁投资谁受益等等，目前讨论得比较热闹的模式。这一种模式可能为未来拓展棕地的修复资金渠道起到了很好的渠道。包括世界银行和全球环境基金，都给我们国家提供了不少的资金支持。在行业现状方面，我们国家因为政府行政职能的下放，政府也没有出台行业的法律法规要求，主要是由业主单位或者棕地业主方来提供。在修复工程承包方面，对承担的企业也有要求，包括企业的规模、相关资质人员。

   棕地的环境管理，目前也做了一些工作，同时也存在一些问题，包括政策法律方面，现在全国污染环境法正在制定过程中，2017年应该会颁布，国家在这一块的治理修复还存在着一些缺陷，包括场地污染物酸碱质也比较缺乏，在选择合理的修复技术上，我们国家拥有修复行业的门槛，很多企业没有修复经验，在修复技术的选择上还存在着一些问题，很容易导致二次污染，还有渠道的拓宽，由政府的资金的支持，未来是不可能的，所以必须要拓宽更多的社会资金来参与支持修复。

   污染场地在我们国家毕节是新型的东西，现在有一些城市做得很好，特别是整个污染场地修复是比较长期复杂的，整个过程管理对政府的监管都是挑战。虽然存在很多问题，但我们国家对于提高棕地的管理方向是不会改变的。

   土壤环境污染，棕地的环境管理程序开展了环境污染调查和评估工作，我们开展这些工作为我们治理和编制国家指南提供了很好的依据，我们承担了国家指南编审的工作。

   我的汇报就是这么多，谢谢大家！

   主持人：谢谢谷教授！下面的一个发言者是AECOM郑老师，他在很多事务所做了多年的景观师，他在清华把他的研究方向转向污染治理和景观设计结合，下面请郑老师介绍一下他的题目。

   郑晓笛：感谢AECOM王总的邀请，非常高兴有这个机会和大家探讨一下棕地再生的问题，我今天的发言主要想探讨在这个过程中污染治理和景观设计如何进行一个结合。

   首先还是要讨论一下什么是棕地，棕地是英文单词Brownfield的直接对应，现在世界上并没有通用的棕地的定义，在英文里棕地主要是来自美国和英国这两个来源，他们对于棕地的界定也不同，英国的棕地的界定范围更广，包括了所有被人类开发过的土地，美国的限制更明确，也就是专门指有污染或者疑似被污染的土地，因为美国的棕地界定明确，法律法规也更完善，所以在世界上的影响更大。在中国棕地该最相近的，也就是潜在污染场地和无人场地这两个概念。我自己的研究对于棕地进行界定，我认为棕地主要是因为人类的活动而存在已知或者潜在污染的场地，对于这类场地的再利用，需要建立在基于目标用途的场地风险与修复的基础之上。为什么要强调是基于目标用途，我后面会讲到。

   目前美国明确界定为棕地的已经达到50万块，在中国这个形势非常不乐观，在中国退二进三的政策下，大量的污染型企业外迁，就留下大量的棕地面临再生的压力，今年初发布的全国土壤状况污染状况调查报告里，我们国家的土壤的点位超标率达到16.1%。

   2008年北京奥运会曾经想选在原来的焦化厂地区，但因为场地污染太严重了，无法再要求的时间内清理干净所以只能放弃选择了现在的地方，但北京奥与会为了选择首度的环境，所以促成了很多工业企业搬迁，其中就包括首钢的搬迁，2010的上海世博会就是对于棕地的再利用，其中很重要的一点就是促进了我们国家对于现在全国性的修复标准，就是世博会上美国参展放提出你的场地是棕地，所以要求必须提供中国的相应的标注，否则就拒绝参展，所以我们就推出了面对展览用地的标准。

   工业类的用地包括了钢铁厂、采矿厂棕地，包括垃圾填埋场，因为它在空间特征和场地上土壤里面的污染物质和工业用地有明显的区分，所以这里面单独提出。棕地再生的问题是复杂的，不是靠一个学科就能解决，需要多学科交叉合作，同时要考虑法律、经济、社会、生态方面的问题，有人会想是不是场地里的污染由环境工程师清理干净，风景师再来做景观设计就可以了呢？我们被问到最多的问题就是风景园林师在棕地再生中到底能做什么，至少包括三个方面的内容，第一是早期参与，影响目标用途的决策过程，第二是在过程中联合环境工程师合作，影响他们对于污染治理技术的选择，第三是和其他项目一样，对于景观空间的设计，这里面包括了对于生态的功能。对于前面两方面的工作，都要求景观设计和场地污染治理至今有一个紧密的配合地

   为什么目标用途的选择对于环境治理很重要？如果要回答究竟把环境清理到多干净才算干净这个问题，现在国际上得到共识就是基于风险评价的场地修复，也就是说针对受体环境与公众健康所能够承担的风险为目标，如果一个棕地要建设成基础用地或者公园，或者开发为一个轻工业用地，它对于场地污染的标准要求不一样，在这个目标用户的确定下，目标不一样。虽然棕地设计不同的学科，但最终在实践的过程中，对于场地的物质棕色土方指空间发生决定性的影响是风景园林学，环境工程棕地中含有学污染物和的土壤和其他风景园林学部目标不一样，环境工程学是以清楚污染和完成场地修复为目标，风景园的物质载体，林学是以营造可持续的生态系统和宜人的景观空间为类土状物质，包括目标。在中国这中间产生了割裂的状况，我觉得有必要提出一个概念，就是棕色土方，也就是污染污染土壤、尾矿、垃圾土等等，对棕地土方进行调查评估和治理，在景观系统构建过程中，对于其中最重要的三个要素，也就是地形、水体和植被和污染景观有很紧密的联系，由于棕色土方里含有污染，所以需要隔绝和雨洪的接触。随着棕色土方治理的过程，上面可以选择种植的植被也不一样，只有在这个方面共同的作用下，最终才能形成一个棕地再生项目里景观系统的构建。

   棕色土方里具体的污染物质，针对具体的物质可以选择具体的污染修复的技术，这其中包括种种不同的技术可能性，也可以选择更为经济的。在实际风景园林实践过程中，它是怎么体现出来的？上世纪70年代，美国西雅图煤气厂公园，它正是对于场地上污染土壤和建筑垃圾的处理，把原来左下角品级的工业场地塑造出丰富的地形。在80年代英国伦敦郊区的科技园区的改造，也是对场地南部的垃圾向北部转移，将场地的南部作为更坚实的基础用于建设房子，北部一方面在场地内部消纳了棕色土方，包括澳大利亚奥林匹克公园，奥林匹克公园的规划是由AECOM公司做的，其中千禧由皮特设计的，针对这个项目，我跟皮特有一个交流，因为场地里有几万立方米的垃圾，希望从景观设计的角度能够出谋划策。现在还没有明确地在原场内进行消化，我们更多是采取一级处置的措施，把棕色土方拉到其他地方处理，但在这个过程中运到哪里如何处置，却很少有详实的记录，我们应该对其中三个重要的节点进行全周期的管理，其一就是在运输的过程中它的路线怎么样，在终点的处置，我们需要在未来的实践中要求和鼓励在项目场地内消纳棕地中的棕色土方。这个要求最有效的是通过法规政策的制订，但我们的政策时间是漫长的，所以可以看出来美国在标志棕地事件发生两年以后就推出了超级基金法，我们中国最标志性的棕地事件是2004年北京地铁5号线地铁施工事件，现在超过十年，只颁布了一些政府文件，土壤污染防治法还在制订中。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必须要强调建立健全土壤防治法律法规，我国有大量棕地正要或者将要转变为承载城市功能的土地，对于棕地土方的管理就是对于污染的控制，我觉得我们需要发挥更大的作用。

   主持人：十年以前，和郑老师在美国相遇的时候，郑老师还是充满激情的景观设计师，当郑老师面对土壤和严肃话题的时候，更像是一个科学家，景观师对环境的观察是通过时间和多年的情况才能改变的，同时对于同样的项目，我们也需要从不同的角度，不同的观察，下面且谢天宏主任给大家介绍一下实实在在发生的案例，而且谢处长是从管理的角度来讨论这个项目。

   谢天宏：在座可能有很多人没来过厦门，首先欢迎大家到厦门来，因为受王先生的邀请，要我在这里把厦门的一些治理案例讲一下。

   前面各位老师讲的都是很严肃的学术上面的讨论，厦门是134平方公里，筼筜湖在厦门的西部，来自厦门的专家可能也知道。

   现在看到的筼筜湖是几天拍的照片，还是很不错的地方。红色区域是筼筜湖，筼筜湖是厦门老八景之一。这是19世纪画的厦门的湖，红色箭头就是筼筜湖，这是1958年筼筜湖，到了70年代，在西边做了一个堤坝，围海造地，把这个堤坝围起来，现在留下的湖是1.5平方公里的水面，是个封闭的水体，水的动力条件非常差，在80年代末，这里是现在的厦门市政府，这里垃圾丛生，周边的环境非常差。88年写了一篇文章，说治不好筼筜湖，没办法见江东父老，从此厦门市政府开始对筼筜湖进行治理，我们做了污水处理厂，总共规模有40万吨。这里有一张照片是80年代清淤的照片。第二个是保护水体，围海造地，出来这样一块地。运用这个高低潮，把海水引到上游循环。第三个措施就是把湖区的绿化，现在筼筜湖是厦门的名片，也是一个典型的案例，现在每天在湖区散步跑步钓鱼休闲，这是的筼筜湖，在里面走一走是非常舒服的。

   我把过去整治前后的水质给大家看一下，现在基本上能够达到海水三类水的标准，通过二十多年的治理，现在筼筜湖的水质是比较好的，每年基本COD都在下降。浮游动物，我们的浮游动物群落结构也从原生态的生物有了变化。游泳生物里从原来的少数几种群落，现在大概有69种，资源指标在不断的增长。鸟类，从原来17种多现在有62种。

   综合整治第三期也已经开始了，它的效应还是明显的，过去投资的时候没有考虑到周边的房地产，自从房地产启动以后，筼筜湖旁边的房价是最高的。这个项目治理过程中是得到了联合国UNDP的肯定，UNNDP把它作为东亚海岸带管理治理的示范项目，国家环保总局在90年代的时候把它作为优秀项目，因为现在厦门人口增加，造成这个湖的富营养化比较严重。

   这个地方封闭的上游富营养化比较严重。经常造成水体的稳定，特别是下雨的时候缺氧，死鱼比较多。到夏天比较热的时候，赤潮贫乏，到冬天石莼泛湖。

   这几年进行了研究，我们想修复水体，让水体能够稳定下来，我们有几个措施，一个根本的办法是流域综合整治，削减外源污染输入，第二个是对于已经造成的瘀泥进行清除修复，从2009年到今天，筼筜湖污水都已经截住。我们在原来的基础上增加了纳潮量。清淤这几年也在做这几年的富营养化变化局势，主要是第三期的整治工程在做，水质会变好。在做的过程中我们在思考水域生态修复的主要方法，我们做了实验，上面微生物的修复措施，我们也做了很多，我们做一些植物修复，红树林湿地，还有海藻修复，还有生态浮床，小的生态系统的形成了这些做完了以后，当然因为水稻的条件还是不行，所以水稻生物的效果很差。这两年我们也做了一个生态浮床的技术。现在成功案例也不不多，据我所知，这个项目我们做得还是不错的。

   我们大家看到的这个图片（PPT），就是当时我们做的生态浮床的生态项目，总共做了500亩，效果很好，水质改善得很明显。

   实施生物操纵技术，我们跟厦大的专家也有研究，让水土修复，稳定下来。因为时间关系，就不详细说。生态恢复的技术就不多说。我们的思考是，在筼筜外延的污染源的控制和内源的清淤的问题，生态型的恢复，在这里都用起来，才能稳定水质。刚才有很多教授、老师提到，景观和生态，景观和环境，景观和环境本身的关系是相互依存的。

   谢谢大家！

   主持人：谢谢主任，从一个项目的实施，光靠理念和创意仅仅是一个项目的开始。今天的环境和景观更需要严肃的分析和科学的技术手段相结合。下面我们将请出AECOM彭勇来介绍一下棕地致力于修复的国内国际的实践案例及实施程序。

   彭勇：各位上午好！刚才郑教授以景观园林规划师的角度给大家做了一个很好的引导，让我们在开发中间大有可为的提出希望和愿望。我从另外的一个角度，从环境工程师的角度也想呼吁一下，请景观园林规划师来帮助我们环境实现棕地自由开发作出你们自己的贡献。这个是我在过去一段时间琢磨的事情，跟郑教授有不谋而合的情况。

   AECOM公司我是去年加入的，我本身专业是环境工程治理方面的。为什么加入这个公司？是因为AECOM整合了城市的规划，从建筑到景观、从环境工程等等方面的各个专业非常齐全，国际经验非常丰富的一个平台。在这张（PPT），左边是欧洲在荷兰的图片，右边是在美国的图片。这两个图片有一定的不谋而合，前面谷教授和郑教授也提到了，荷兰在早期棕地的治理一个标志性的事件，也是在1980年的时候，当时在一个小学开发的时候，发现这个土地的下面其实是一个严重污染的。后来在小学房屋建起来之后，因为污染的事件重新在地下的土壤进行挖掘，进行治理。这是一个非常特别的事件，因为这个事件，使得荷兰在1980年诞生了土地治理的法律法规。这个理念我们叫CIV，风险修复或者是风险干预的目标值，包括在中国和亚太地区进行了广泛的应用。另外一个标志性的事件是美国纽约州，是1978年到1980年因为污染事件影响到了周边社区事情的爆发，正是因为这个事件，使得在1980年开始美国的“超级基金”启动，到现在也已经走了30年的过程。我们回过头来看，过去的欧洲，美国也好，走过的这个过程跟我们中国目前已经在过去十几年走过的过程是差不多的，我们回过头来看，我们上百年中国城市早期工业的发展，导致我们污染的情况额也非常的严重。这些图片显示我们污染的情况。很多景观设计师和规划师在做城市的规划和土地开发的规划也好，可能你们接到手的在过去一段时间里面，可能接到手的都是相当已经让政府评审好或者是一级开发商评审好的土地，在这些土地交给我们规划的时候，可能存在着非常长久或者是非常复杂的工业利用和废物堆砌的历史，都存在着不同程度的污染情况。有一些甚至是非常严重的。所以，如果我们过去没有太多的关注，那以后可能会成为我们需要很多人去关注的一个问题。甚至包括我们城市开发和城市规划可能是老旧的工业开发和污染的土地开发，那我们在规划设计的时候就不可回避了。

   前面也提到棕地的开发，因为城市的土地目前开发必然面临这样一个问题。我们需要建立思想，把独立的情况变成一个更好的对我们有利的机会。所以，对于这种开发如果我们能把环境工程，我们的生态和景观，或者是城市规划和土地开发有效的结合，让它真正的在土地开发和土地利用中面临的困境解决，和单纯解决环境问题也非常困难的。如果从我们景观的角度，规划来讲遇到比较严重的污染会让我们陷入比较困难的一个情况。所以，进行一个整合是未来这个城市污染土地开发的一个很好的机会。

   国外发展的经验来看，我们在棕地治理过程中，一个传统的流程其实是一个比较单纯的环境角度来讲的，前期是污染的评估，评估出有污染再去制订一个治理目标和方案，再到后期的真正把这个方案转化成工程实施的流程。这个是比较标准的流程。但是，从国外走过的发展过程来看，这个过程当然是必须的。但是，也不是非常完整和完善的。这也是我到了AECOM公司之后，我们也不想的单纯从环境治理工程的角度去考虑这些问题，我们要更广泛的跟城市的规划、土地的规划，从其他各个方面进行综合考虑的问题。所以，在这里简单列了一下我们在实际操作过程中间，希望进行去整合，进行把环境工程跟我们的城市规划，跟我们其他的土地开发的价值评估，从我们土地开发的设计和景观的设计，包括我们以后开发完了之后土地在利用，在运营过程中间怎么有效整合的体系。通过这个方式我们才能够更好的考虑更多的棕地治理或者修复的技术。刚才谷教授也提到，过去我们的处理是非常单纯的，80%到90%的污染和场地我们都用了比较粗放式的做法，把它填满或者是焚烧，这个过程还是存在一定问题。只有我们充分的把土地的规划和生态环境治理进行充分有效的整合，我们今后还会发现还有很多可以使用的技术，可以用到我们治理。

   从我们参与国际的案例来看，我们也在不断的从国际的经验总结自己的经验，总结教训，不断得用在我们中国尤其是大陆地区的使用。伦敦奥运会，政府投入了50多亿人民币的规模对这个场馆进行了有效的治理，它的治理，建筑垃圾和拆迁的费用80%是回收利用，土壤的修复97%以上是通过其他的修复技术在原地或者是原位的处理完之后，进行原位的再利用。这和我们国内粗放式的做法是有很大的区别。

   当然我们也参与了悉尼奥运会的规划，包括环境和生态相关的。它的治理其中一部分污染的土壤治理完之后进行了生态公园千禧山的制作，变成了非常独特具有特色的一些景观。

   回到中国，包括当时在做迪斯尼儿童公园的时候，早期的利船厂，我们也参与了广泛的规划和设计工作，其中把污染的场地通过比较合理的规划布局，让它的场馆污染得到有利治理之后，恢复到了比较生态的方法。

   回到大陆，虽然说，我们走的路还比较短，我们也在陆续的开始实施，在尝试着将这个城市的规划跟土地的治理再结合，这几个案例大多数还是在于前期的规划阶段，当然我们也希望，希望政府可以重视这样的问题在后期的实施过程中也可以充分的考虑到治理的问题。吉林哈达湾的规划，当时做的时候，也包括老的工业场馆充分的利用，包括遗址的保护和后期的开发进行整合。

   首钢工业区的搬迁我们也参与了。包括山西的展馆的搬迁，还有景观的规划。包括北京的焦化厂，我们也进行了风险评估和评价，包括正在参与场馆周边几个区域的规划和协调。本身焦化厂也充分考虑到场馆的历史文物的保护，怎么包括跟他进行场馆下方的污染在治理过程中有部分区域跟它以后土地的利用和使用进行有效的结合。这些都是我们参与了的规划。

   我本人最近也在几个项目上，我们在景观园林的设计中间，其实它可以给予更多的功能。除了达到景观从艺术的角度和生态的角度去实现对地块价值的提升。另外，我们还可以赋予他们比较好的生态，或者是比较好的环境有修复的功能。我在过去的一年左右的时间，我在两个项目上，把生态或者叫生态修复，生态隔离用在了两个项目上进行了评估。也希望，通过政府的评估之后，可以得到有效的应用。

   下面还有一个项目，我简单跟大家讲一讲，土地修复和城市或者是地产开发的有效结合。这里生态和景观的元素少了一点，我们希望更多的生态元素在以后更多的放进去。这个做法不是全面的把所有的污染都去除掉或者是搬走，剩下场地有残留的，我们是用隔离的方式控制场地的污染。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们也希望通过更多的景观和生态的隔离来实现隔离。而不是项目隔离的方式。当然，这个场地是非常复杂的，国内很多场地的情况可能有一点类似，我们发现清楚和调查清楚评估的污染之后，我们可以有效的来看场地和规划是什么样，在治理过程中怎么和土地的开发进行有效的结合。为了控制场地的风险，我们通常不会考虑到污染的迁徙，或者是周边存在着怎样的风险，这主要是跟污染直接或者间接接触之后，为我们的人体和生态带来风险。所以，我们真正要去评估这个风险是从什么途径产生，我们通过什么方式对这个风险进行有效的控制。

   所以评估完了之后，我们综合来看，常规的只是不同的方式和方法，初步筛选完之后我们选择了四种方案进行评估，一种方案是我们常规的，把所有的污染土壤挖出来，送到场地外进行处置。当然还有地下污染，要充分完全的治理污染要对地下进行治理。这是一种比较传统的方法。第二种更具有技术含量，我们要把相对比较重要的污染去除，可能还有一部分残留的，浓度相对较低的污染，通过其他的土壤和地下水进行联合处置，我们叫地下水对土壤进行冲洗的方式，也可以达到有效的控制场地污染的情况。第三种是更高级的方式，当然这个方式存在着更多残留污染在现场，但我们会借助更多的景观设计关联，在生态中，我们针对地下水，当然这个地下水的考虑也在一定程度上考虑了，如果我们能够在这个小区部分的地区建立生态公园，或者是建立生态池塘，把地下水抽出来之后，作为生态景观处理的一部分。最后一个，是相对投入更少，更有一定操作性的方式。就是尽量减少大量污染土方的开发，增加建筑开发的区块的建筑顶层的隔离保护的方式。当然，同时对我们污染的地下水进行一定的高风险的区域和高溶度区域去除的方式。我们对这四种方案进行了综合的评估，会评估它的投资，治理的有效性，评估治理的风险。在房地产开发中存在一种挑战，我们开发商通常在地块开发的时候要求短平快的治理，所以往往给我的时间很少，对我们的场地地下水治理的时间给得不多。就成为我们治理的一个很大原因。对这四个方案，相对从一个比较粗放式的转向更精细化的方式，所以它的周期会逐渐的增加，投资会逐渐的减少。综合考虑了基本情况之后，即使没有选择其中一个方案，我们对其中两个方案进行了整合。最后，整合出了一个方案，因为地产开发商的观念，所以我们会把高风险的土壤进行适当的在技术开发的过程中进行去除，进行焚烧处理。对高污染的地下水，因为在高溶度的基础之上通过地下水的处理，效率也比较高。同时这个场地边界有一条河，所以污染地带会进入到河道里面，所以我们对地下水进行了抽取，避免污染进入到河道里面。最重要的是，包括开发商，包括地方政府还采纳了我们提出的关于基础工程隔离的方式。这个是在国内比较早有的，早期通过隔离的手段控制风险，对开发的土地进行治理。后期也提出了相对比较长期的监督和监测，采用这种控制的手段一起来实现控制长期的污染。达到这样一个目的。

   跟大家提一个概念，在污染的土地上进行开发真正重大的污染或者是风险的产生是在于，如果特别是挥发性的风险存在在地下污染会逐渐的挥发甚至渗透到我们的建筑当中，产生长期的污染，所以，对长期的用户的健康就有了潜在危险。控制的手段是对建筑基础的隔离防止这些污染挥发性的迁移的成分进入到体内。这种概念其实给我们景观有关联，为什么有关联？因为我们难以通过景观的方式达到这个目标，在其他的区域就像悉尼奥运会的公园一样，完全可以作为生态公园下面的一个部分，所以达到污染治理跟景观相结合的方式。

   真正的工程隔离的设施是在所有的建筑规划，设计出来之后，我们详细的将这些基础研究之后，建筑的布局和污染的布局进行叠加之后来选择我们进行工程隔离控制的区位。这个是简单的概念图（PPT）我们有建筑，有技术结构，当然也有不同的地级开发的程度。对不同的工程我们有不同的处理，就有一点碗体式。，把我们的建筑放在一个碗里。当然，这个也需要讲究很多细节，因为存在着很多建筑结构的结合或者是穿透的，我们需要对所有的区域进行一个详细的设计来保证我们隔离的措施能够避免可能存在的迁徙的途径的隔离。施工过程中间，它是一种比较易为操作的材料，在我们建筑基础进行多层的保护之后，在它的表面铺设这种进口的软性的材料，然后就会形成一个很好的延展性，和防渗透的能力。所以，它的保护性能还是非常有效的。

   这个是整个施工的过程。包括在隔离的下方也铺设了一些官网，让和从土壤会发出的污染会在这个管网里进行镇压，进入到室外的结构，再进行排出，这个是少量的一个污染气体，所以形成二次保护。通过渗透性能的测试，通过厚度的测试，都可以来评估这个隔离手段的有效性。最后，修复后完之后，虽然在这里面没有通过景观设计的手段，我们通过景观修复的手段，现在已经规划成了非常漂亮的的高端的住宅小区。有一个想法，就是我们在棕地治理的过程中，我们目前还是有点类似于谈虎色变的感觉。推动我们的这些手段，使得土地价值得到了提升。

   主持人：  谢谢！我问嘉宾一个问题，我们谈的话题是棕地，城市发展最主要的资源是土地，以中国现在的城镇发展速度，城市蔓延的速度是非常惊人的。我不知道观众有多少是来自北京的？我现在告诉大家，北京有一个一环，一环的房子是什么时候盖的？我童年的时候，北京二环就是郊区，二环是68平方公里，是厦门的一半。现在扩展到了北京的六环。我们今天谈这个话题，棕地就是在以前退二进三的过程中，棕地是重要的资源，棕地是需要治理的资源，棕地的治理需要各种渠道，通过各种方式来发挥棕地的资源。因为城市发展不得不面对在城市发展过程中周边的工业的土地和棕地资源，包括水资源。我第一个问题我想问一下谷教授，我们环境评估对棕地有一个评价。这个过程需不需要景观师？

   谷庆宝：环境保护棕地管理环保和规划之间的结合，国内是在探索过程中。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可以看到当时环境保护部的四部法规是同时发布的，目的是要求国土规划、环境保护之间有一个连接关系。比如说，在规划过程中要听环境保护部门的意见。在第一风险的棕地方面，也要考虑用地规划。这个是国内正在做的。国内目前做得比较好的是北京市，北京市现在进入到了环境保护规划部门的联动计划，你发现了棕地，首先要跟环保部门进行调查，分析之后，才可以进行下一步的净地出让。

   主持人：下一个问题想问一下郑老师。郑老师以前创业，我想问一下土壤有生命吗？

   郑晓笛：有。

   主持人：我非常感兴趣的您提出的一个概念，土地的健康指标。我们人体每半年或者一年都要做一次体检，比如测血压。土壤的指标您提出使用目标手段。

   郑晓笛：从风景园林学的角度，棕地相当于有两个层面，一个层面是要满足最基本的风险，对风险的要求，针对目标用户的。比较开发成公园，会有一个风险指标。按美国，是按照土壤当中的重金属致癌的指标。风景园林学的角度，是支撑这种植物和生态系统生长的指标。其实，在所有的景观项目中都应该涉及。在中国这方面重视的要比美国弱一些。在前一个方面，是对棕地项目比较有特点，其实都应该综合考虑。

   主持人：其实还要求要有医生的素质，要去诊断土地的指标。

   郑晓笛：风景园林学的核心目标一样，就是为人类健康安全福祉，作为风景园林师或者是未来要投身于中国大量实践的风景园林师不仅要关注空间的美与不美，还要关注人类的使用是否安全，更科学的从指标上去理解，去控制，并且知道我们这个专业比如环境工程专业在哪些点上可以契合和对接。

   主持人：请问一下谢处长，我们做乙方，往往是你给我们设计任务，给出一个期限，但一个项目是非常漫长的。您是怎么看待项目设计和实施过程中的问题。

   谢天宏：在实际运作中，所有的项目特别是政府投资的项目，甲方要求你快你就必须要快。在设计上，怎么实现这个也是需要考虑的。

   主持人：谢谢！下面一个问题请问彭博士，刚才您讲很多技术手段，第一个问题是用什么来支撑你们的团队？规划的过程，你这个团队如何建立景观与规划的结合？

   彭勇：有一张幻灯片里提到从传统的调查评估到工程方案到后续的实施过程，回多中国来之后，在我们处理中国的项目来看，有有不少的体会，早期我们团队里都是以环境工程为主导的成员来做环境工程，但后来发现国外和国内还是有很大的差距，后来在大陆做了五年之后，就开始转一些想法和思路，就开始更多地和城市规划师和景观园林规划师进行探讨，后来逐渐地探索怎么来结合，我刚才提到了江西一个项目，这是一个传统的矿山场地，地方政府要对场地进行评估开发，开发过程中对遗留的污染进行治理，我们就参与了污染治理的可行性研究，通常如果按照常规国内环境工程设计的方式，它不会太多地考虑进货的房地产开发怎么设计规划，我当时的第一想法就是直接给规划和景观设计人员，把整个场区低凹区进行了生态地区的填埋，后来生态规划的效果图纸为后面的业主汇报和后期口径研究评审工作做了很好的基础，业主看了以后就觉得很喜欢，反倒把工程技术都忽略掉了，当然无论如何，这个组合还是非常有效果的，我今后在工作过程中会把规划和景观在顶层的支撑上进行更多的推动。

   主持人：谢谢！因为时间的原因只能提两个问题问嘉宾。首先感谢四位嘉宾，今天的讨论非常有意义，从教学、管理、科学技术方法等等方面探讨，时间比较短，启发性开拓性的思维对整个行业的发展有深远的影响，谢谢大家！